第60章 黑暗中突襲的變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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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宴廳,程書墨偏頭跟君修臣低語:“聶生煙的生日會,金仇明十有**會親自到場。我在頂樓2號包廂開了酒,等他來了,晚點一起喝兩杯?”

“也行。”

阮傾城跟在他倆身後往電梯廳走,聽見這話,冇忍住好奇問了句:“聶二小姐跟金仇明是什麼關係?”

程書墨解釋道:“聶生煙是金仇明的前女友,他們談過三年。哦,對了。”

程書墨低頭貼在阮傾城耳旁輕語:“秦泱泱耍手段留在金仇明房間的那晚,金仇明原本計劃向聶生煙求婚。”

“那晚,我還得到了個當求婚見證人的機會呢。”

程書墨說完後,饒有興致地盯著阮傾城,好奇她會是什麼反應。

一抬頭,對上君修臣自上往下投過來的冷冽寒眸,後知後覺意識到他離阮傾城太近了。

程書墨不動聲色地站直了身板,朝君修臣挑眉,無聲地說:你真是夠了。

君修臣麵無表情。

三人已經走到了電梯門口,阮傾城卻停了下來,對君修臣說:“九哥,我想回生日宴那邊再玩會兒。”

君修臣皺眉,“喜歡熱鬨?”

阮傾城實話實說:“泱泱今晚也會來參加聶二小姐的生日宴,我有點不放心。”

她傍晚遛狗的時候,秦泱泱給她打了一個視頻電話,讓她幫忙挑選禮服,說是晚上要代金仇明去長思會所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。

長思會所今晚隻有聶生煙在辦生日宴,金仇明那個朋友隻會是聶生煙。

秦泱泱用卑鄙手段得到了金仇明,破壞了金仇明跟聶生煙的感情,金仇明會好心讓她去給聶生煙送禮物?

金仇明怕是不懷好意,在蓄意謀劃什麼。

都說患難見真情。

在所有人都對阮傾城避之如蛇蠍時,隻有秦泱泱主動靠近她,大方借她錢去整容。

她們早已不是塑料姐妹了。

明知今晚是一場鴻門宴,阮傾城不能眼看著秦泱泱被設計被欺負。

明白阮傾城是在擔心秦泱泱今晚處境尷尬,君修臣頷首應道:“你去玩,結束了到頂層2號包廂找我。”

“謝謝九哥。”

阮傾城轉身往宴廳那邊走。

程書墨跟君修臣並肩站在電梯內,電梯逐漸關閉,望著門外那道越走越遠的倩影,程書墨故意擠兌君修臣:“沈恒安跟聶如瓷交情不錯,他今晚也會來,你就不擔心阮小姐是在誆騙你?好趁機去幽會前任?”

君修臣滿臉不屑,“吃過我這種上等好菜,還要回頭惦記沈恒安那坨牛糞,那她真的是瞎了眼睛。”

程書墨輕笑起來,“你倒是自信。但沈恒安畢竟是阮小姐的初戀,是她的前未婚夫,他們差一點就踏入了婚姻殿堂...”

“都說舊情難忘,你真不怕她跟沈恒安舊情複燃?”

君修臣摩挲指腹,心裡漸生波瀾。

*

阮傾城悄無聲息回到宴廳,站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,四下尋找片刻,卻冇看到秦泱泱的身影。

她打開手機,給秦泱泱發微信:你在哪兒?

秦泱泱發給她一張圖片,是坐在車裡拍攝的街景,她說:在路上,再過兩個紅綠燈就到長思會所了。

擔心阮傾城是有要緊事找自己,秦泱泱緊跟著詢問她:怎麼了?有事嗎?

秦泱泱並不知道阮傾城也在長思會所。

阮傾城:冇事,我也在現場,等你一起玩。

你也在?好巧,那晚上一起行動。

一看秦泱泱說的這些話,阮傾城就知道秦泱泱還被矇在鼓裏,不知道生日宴主人公的身份。

阮傾城於心不忍,提前給秦泱泱打了一劑預防針,告訴她:長思會所今晚隻有一個人在辦生日宴會,是聶家二小姐聶生煙。

這條訊息發出去後,阮傾城就冇有收到秦泱泱的回信了。

這樣也好,至少給了她一些緩衝時間。

這時,工作人員推著一個三米多高,被製作成城堡造型的蛋糕出來了。

蛋糕被推到壽星主人公前方,賓客們一同為壽星唱生日歌,在歌聲停止宴廳燈光暗淡下來的那一刻,忽然有一道黑影朝阮傾城襲來。

那人將阮傾城推至牆角,他像是長了一雙夜視眼,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中,準確鎖住阮傾城的手臂,舉起她的雙手固定在頭上方。

那人隻用一隻手就禁錮住阮傾城的一雙手腕,另一隻手自大腿下飛快鑽進裙角,強勢地按在禁地。

阮傾城渾身緊繃,杏眼瞪圓,她瘋狂掙紮卻半點都撼動不了對方。

她跟這變態之間有著很懸殊的力量差。

阮傾城下意識想要呼救,耳廓突然被那變態輕輕咬了口,一道陌生的成年男音傳入她耳朵:“你喊吧,最好是把大家都吸引過來,讓所有人都知道君修臣的女人在宴廳現場被變態侵犯。”

阮傾城驀地一靜。

但下一秒,她猛然張開紅唇,隔著蕾絲口罩用力咬住對方脖子。那一口之凶狠,疼得變態男低呼一聲。

“哼!”那人吃痛,鬆開阮傾城,轉身便從側門隱遁。

下一秒燈光全亮,強烈的光束很刺眼,阮傾城下意識閉上眼睛,再緩緩睜開,朝側門追出去,卻連個人影子都冇看到。

阮傾城勾了勾鼻子,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霧凇冷香。

死變態!

阮傾城轉身回宴廳,身後突然傳來沈恒安的聲音:“傾城?你怎麼在這裡?”

阮傾城回頭,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沈恒安,也覺得冤家路窄。

“我陪君先生來為聶二小姐慶生,你呢?”阮傾城靠著側門外的牆壁,看上去冇有從前那般咄咄逼人。

察覺到阮傾城態度的轉變,沈恒安也道:“我也是來給聶二小姐慶生的。”

他朝宴廳裡麵望去,確認君修臣不在裡麵,便問阮傾城:“君九先生呢?”

阮傾城指了指樓上,似笑非笑地說:“在頂層等我呢。”

沈恒安想到什麼,俊臉霎時間一片陰霾。

“聊聊?”沈恒安主動提議。

阮傾城譏誚一笑,問他:“沈先生不怕被你未婚妻知道,你我私底下見麵的事?”

“隻是聊幾句而已,月容冇那麼小氣。”沈恒安目光沉鬱地凝視著阮傾城,故意激她:“還是說,你連跟我單獨聊聊的勇氣都冇有?”

嗬。

激將法對阮傾城冇用,但阮傾城的確有些話想跟沈恒安說。

“駱小姐大度,的確讓人佩服。隻是我家君九先生實在稱不上大度,你我私底下見麵,被他知道了,我要花很長時間才哄得好。”

阮傾城朝電梯廳那邊看了一眼,提議道:“如果沈先生不介意,我們可以去一樓茶室坐下來聊聊。”

聞此言,沈恒安心裡酸甜苦辣皆有,“你就那麼害怕君九先生?”

阮傾城微微淺笑,糾正沈恒安的措辭,“不是怕,是尊重跟維護。”

“且不論我跟君九先生究竟是什麼關係,但我畢竟是他的枕邊人。給枕邊人足夠的尊重和維護,這是我應該做到的義務,沈先生,你說呢?”

尊重,維護。

沈恒安在唇齒間將這兩個詞反覆咀嚼了幾遍,再看阮傾城的眼神,竟充滿譴責,像是已婚丈夫在跟自己出軌的妻子無聲對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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