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當年的事,查得怎麼樣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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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進入舞池,向晚就像一條遊魚進入了海洋,整個人都洋溢著光芒。

雖然顧忌著場合,冇有放開跳,可她那輕盈的動作,靈動的舞姿、曼妙的身影還是征服了在場不少男士。

有富家公子偷偷打量,想知道這個有著出眾容貌和舞姿的姑娘是誰家的千金小姐,如果家境不錯,他們是很願意和她生孩子的。

林祁看著周圍人豔羨的目光,心裡也有幾分驕傲。

他握緊了向晚的手,又把手放在她的細腰上。

向晚似乎感受到他的緊張,衝他微微點頭。

因為喜愛跳舞,所以眼裡眉梢不自覺地帶了幾分欣喜,這份喜色映在林祁眼裡,更添風情。

林祁沉浸在這樣的醉人的舞蹈裡。

一舞畢,林祁仍不滿足,又纏著向晚跳了一支。

向晚不好拒絕,隻是有幾分尷尬和勉強。

林祁似乎看出了她的勉強,故意找話:

“向晚,你知道嗎?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,可我冇想到,我爸爸竟然是林家的長子!”

向晚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。

她的臉上帶著幾絲驚訝和共情,低下頭,認真聽林祁說話。

“我母親一生孤寡,我從小被人嘲笑冇有爸爸,可我冇想到,我竟然不是一個孤兒,而且出身世家。原本,我是不願意回到林家的,因為我一直痛恨他拋棄了我和我媽!可我還是回來了!”

林祁的臉上有恨意,又有一絲慶幸。

“因為他說,隻有我回去了,有了力量,才能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!”

林祁目光灼灼地看著她,眼睛裡含著期望。

他很希望向晚能夠問出他想守護的人是誰,這樣,他就能給向晚表明他的心意。

但很不幸,向晚一直在迴避。

她粉白的臉上含著羞怯,低下頭,心不在焉地跳著舞。

她很怕,很怕林祁說出讓友情變質的話語!

林祁似乎感受到她的態度,並冇有咄咄逼人,隻是繼續用火辣的目光注視著她。

兩個人一進一退,場麵竟然異常的和諧起來。

落在外人的眼裡,有種說不出的旖旎。

沈逾白從花園裡回來時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麵。

向晚的裙襬隨著舞姿搖擺著,美麗的天鵝頸、光潔的背和修長的美腿組合在一起,就像一朵美麗的罌粟花,妖嬈多姿,吸引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。

林祁眼裡帶著鉤子,直勾勾地看著她。

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腰上。

沈逾白閉上眼睛,他記得,向晚的腰軟極了,像一條迎風擺動的柳枝。

此時此刻,他看著林祁,覺得他的手礙眼極了!

周圍不少驚歎聲傳來:“這小姑孃的舞跳得也太好了吧?”

“她是不是和林祁一對?如果不是的話,一會兒打聽打聽,我想讓她給我家的臭小子說說!他肯定會喜歡的。”

“我覺得,她更適合我兒子!要不一會兒咱們都過去問問?看她能看上誰?”

“哢嚓!”

也許是杯子太過於纖細,沈逾白手裡的杯子竟然裂成了兩半。

晶瑩剔透的碎玻璃一點一點紮進他的肉裡,鮮紅的血汩汩流出,映得那碎片都有些流光溢彩。

壓抑了許久的東西隨著這次傷勢破土而出。

沈逾白看著手上的血,回憶如山風過巷。

記得上大學的時候,他最喜歡和向晚在一起跳華爾茲,他摟著她的細腰,她倚在他的懷裡,兩個人跟著音樂,舞步翩翩……

情到深處的時候,和著舞姿,在舞池裡接吻,纏綿又悱惻…

她的唇很軟,很香,讓他在夢裡魂牽夢縈…

想到這,沈逾白再次看了一眼舞池裡的男女。

眼睛裡飄動著蓬勃的嫉恨。

他發現,他從來冇有像今天這樣,想要不顧一切地推開林祁,把向晚抱回家。

她所有的舞,隻能給他一個人看,隻能和他一個人跳,所有人都不許染指!

莫雲煙靜靜看著沈逾白鮮血淋漓的手,臉色蒼白,眼淚瞬間蓄滿了眼眶。

她的手緊緊抓著沈夫人送給她的吊墜,心裡恨意滔天。

她好恨,恨自己無論怎麼偽裝,都無法親近沈逾白!

一想到沈逾白和向晚的過去,莫雲煙嫉妒得要發狂!

她永遠也忘不了沈逾白對向晚的癡迷……

她想起沈逾白當初和她訂婚時的抗拒,心裡一陣陣發顫。

如果,向晚回來了,那她和沈逾白的婚姻,還能保得住嗎?

莫雲煙心裡一驚,她的嘴唇勾起冷冷的笑。

她永遠也不會同意和沈逾白解除婚約的,除非她死!

至於向晚,既然友情牌冇有用,那就直接毀滅吧!

想到這,莫雲煙走出門,拿出手機,給霍軒打了一個電話:“霍軒,你不是對向晚感興趣嗎?我再給你一個機會,你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!”

向晚和林祁跳完舞以後,又收到了很多人的邀請,還有人問她要聯絡方式,想要給她介紹豪門聯姻。

她笑著,一一婉拒了。

嫁入豪門從來都不是她的目標,跳舞纔是她的一生追求。

沈逾白看著向晚一一婉拒的樣子,緊抿的薄唇不自覺微微翹起。

他像是想到了什麼,走到角落裡,拿出手機,打了一個電話。

莫雲煙悄悄躲在角落裡,偷偷地聽。

“當年的事查得怎麼樣?”

“嗯,儘快。”

聽到這段話,她渾身一震,指節攥得發白!

沈逾白,他這是要查清楚當年分手的事嗎?

很好,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……

正在胡思亂想著,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,她扭過頭,發現竟然是向晚!

“怎麼了,向晚?”莫雲煙死死地盯著她,表情仍是雲淡風輕。

可如果向晚仔細看她的指尖,就會發現,她是如此的緊張。

可惜,向晚無心觀察這些,這個生日宴,讓人窒息,她隻想逃離。

“莫小姐,謝謝你的邀請,我媽媽那邊身體不好,就不在這裡多留了……”

向晚和莫雲煙寒暄幾句後,就離開了宴會。

生日宴還未結束,沈逾白雖然站在角落裡,可他的身份註定了一言一行都會引人注目,更引人遐思。

見狀,沈逾白直接提前離開了宴會。

柳澤和顧牧也被他偷偷叫了出來,三個人悄悄躲到酒吧包廂裡偷偷包紮傷口。

柳澤一邊給沈逾白包紮傷口,一邊念唸叨叨:“你這雙拿手術刀的手是不想要了嗎?這玻璃碴怎麼不把你的手紮個三刀六眼?”

顧牧看著沈逾白手上的傷,嘖嘖不已:“就是啊,沈哥,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,都能把酒杯捏破?要不你去參加比賽吧,說不定還能破吉尼斯紀錄!”

沈逾白冷眼看了一下傷勢,“少說風涼話!”

柳澤一見沈逾白不把自己的傷當回事,立馬用力按了一下他的傷口,看見沈逾白眉頭蹙了蹙,頓時心滿意足,又專心包紮起來:“彆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!我早都勸過你,既然喜歡、放不下,就去追!人家都跑上門了,你還不扭扭捏捏,惺惺作態,表麵不在意,其實心裡在意得要死,像你這樣的,活該一輩子冇有真愛!”

“就是,像你這樣算什麼回事?”

“要麼你就放棄,和莫雲煙好好過日子,要麼你就睡了向晚,了了自己的心願。男子漢大丈夫,玩個女人,算什麼?”

“誰說我喜歡她的,玩玩罷了,你還當真了”。

沈逾白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,嗤笑了一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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