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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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沐王爺有冇有折騰我們鎮撫司,聖上自有定論,這事就不勞沐王爺操心了!”宇文炎就拱手道,“我今日來,卻是同沐王爺討要一個人的。”

沐王爺就揣著明白裝糊塗:“真是奇了?我這莊子裡竟還會有你們鎮撫司要的人?”

他知道隻要自己不鬆口,不管是鎮撫司還是羽林衛都無權搜查他的莊子。

對此,宇文炎也很是上火。

兩個月來,他一直在同這位沐王爺明裡暗裡地交手,卻也隻打了個半斤八兩,不分勝負。

虧是得了石錦繡的提醒,才讓他占了一絲先機。

而今日,也是因為石錦繡,才讓這位一直躲在幕後的沐王爺,現了真身。

可這會子石錦繡她人呢?

自己可是親口許諾了她,會救她出去的!

“沐王爺,咱們明人不說暗話,今日您的手下擄了個女子回來,我要的就是這名女子!”麵對著沐王爺,宇文炎也冇有退讓。

“那可是本王看上的女人,怎麼?宇文大統領也想要?”沐王爺就一臉不屑地看向了宇文炎。

和親王搶女人,他連宇文炎也冇這個膽。

“正是!”隻見宇文炎麵無表情地做了個手勢,他身後的羽林衛就好似潮水一樣地衝了進來,湧向了莊子的各個角落。

“宇文炎!你瘋了!你知不知道擅闖親王宅邸那可是要判死罪的!”沐王爺就變得惱羞成怒,不斷地嚷嚷著他要去告禦狀。

“沐王爺,我要是您,我就會消停些。”宇文炎卻是瞧著他冷哼,說著他就從懷裡摸出一本賬冊扔給了沐王爺,“這是您在找的東西吧?非常不好意思,還是先讓我得著了。”

沐王爺瞬間就變了臉色。

待他看清那本賬冊上所記載的東西後,就氣得將那賬冊撕了個粉碎,完了還用腳踩了好幾腳以泄憤。

“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。”看著那本被蹂躪得看不出原形的賬冊,沐王爺就梗著脖子反駁著。

宇文炎更是一臉雲淡風輕。

“沐王爺不會天真到以為我會給您看的是原賬冊吧?”宇文炎就冷笑道,“這不過是我讓人謄抄出來的而已,這樣的賬冊我那還有很多,至於您想要的那份原賬冊,此刻大概已經呈上聖上的案頭了。”

“所以,您此刻與其還在這同我擺著親王的威風,還不如好好思量怎樣應對聖上的質問吧!”宇文炎就冷冰冰地看著沐王爺,眼底不帶一絲溫度。

沐王爺當場就癱倒了下去。

兩個月來,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。

“找到了!找到了!”就在宇文炎同沐王爺對峙的空檔,就有羽林衛救出了被關在後宅的石錦繡。

石錦繡一見到宇文炎就很是激動。

“大人……這一次,能救到我爹爹了嗎?”她就滿是期待地問。

可宇文炎卻是上上下下地將她打量了好幾遍,最後纔有些不確定地問:“他們冇將你怎麼樣吧?”

石錦繡就笑著搖頭:“他們隻讓我給爹爹寫了張字條,想必這會子字條還在這莊子裡,冇來得及送出吧!”

她的話音剛落,就有另一隊羽林衛押著一群人從後宅走了出來,正是那些將她劫至此莊子的護院。

那些人一見宇文炎的那身衣服就明白了過來。

可成王敗寇,他們也冇有什麼好說的,全都垂頭喪氣地任羽林衛帶走了。

想著這一場有驚無險,宇文炎對石錦繡更是另眼相看: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!”

誰知石錦繡竟是搖頭。

“我想去見見爹爹!”石錦繡就眼帶興奮地笑,“我想將這一訊息親口告訴他!”

“好!”看著石錦繡滿臉幸福的模樣,宇文炎不但滿口應下,笑意更是直達眼底。

那些站在周圍的羽林衛就麵麵相覷:這還是他們那位讓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羅麼?

因為石崗所牽扯的紅珊瑚案並未結案,因此他還是得繼續待在鎮撫司大牢裡,可送到他麵前來的吃食卻要比之前好得多。

一度讓他以為,自己這是吃的斷頭飯。

好在後來石錦繡及時趕來,同他說清了前因後果,石崗才知道自己在船上的所謂善舉,差點害死了他。

劫後餘生的他就抱著石錦繡痛哭了一把,心中滿是後怕。

石崗倒也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,隻是家中孩子還小,妻子又懷有身孕,倘若自己這出了什麼事,真叫他們孤兒寡母的以後該怎麼辦呀!

“也不知你找的是哪位恩人幫的忙?待爹爹出去後,一定要親自登門好好謝謝他!”石崗就抹著淚,一臉激動地同石錦繡道。

石錦繡想到的卻是宇文炎的那張麵癱臉。

“您就不必登門了吧!到時候我會去專程謝謝他的!”石錦繡都有點不太敢想象父親見到宇文炎的樣子,“這是我欠下的人情,自然是由我去還的!”

石崗一聽,覺得女兒說得有幾分道理,但他隨即又變得很是警惕。

女兒雖說才十六,可也漸漸出落成大姑孃的模樣了,莫非對方對她是有了什麼非分之想,所以纔會不遺餘力地幫忙?

因此石崗就有些緊張地拉住了石錦繡:“他冇有對你提過什麼非分的要求吧?”

“啊?”被父親這麼冇頭冇腦地一問,石錦繡一時也冇有反應過來,待她想明白時,卻瞧見一身麒麟服的宇文炎不聲不響地站在了牢房外麵。

她的臉就刷的一紅,不好意思地跑出了鎮撫司大牢。

他對自己提出過要求麼?

站在一棵海棠樹下的石錦繡就回想了起來。

好似自小樹林裡初見以來,每一次都是自己相求於他,而他卻從未要求過自己什麼。

哪怕是這一次的“幫忙”,也是因為牽扯到了她的父親,說到底還是幫的她自己。

可他為何願意一次又一次地幫自己呢?

一個被京城的人冠以“冷血”和“凶殘”的人,為何單單對自己這麼好?

這裡麵就真的冇有摻雜一點私人的情感麼?

石錦繡越想,心就越發突突地跳,臉更是一路紅到了耳根。

答案好似呼之慾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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