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遺產到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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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玩意?

七千二百塊?

我算你雙倍賠償,外加社保之類的各種賠償金,標的最多也就兩萬。

勞動仲裁案,國家不允許風險代理,最高隻能收取百分之十的費用,也就是說兩千塊錢。”

“你問我代不代理你這個代理費隻有兩千塊錢的案子,你是不是在逗我?”

羅斌目瞪口呆的說道。

江逾白被羅斌這麼一說,頓時感覺渾身有些刺撓。

這兩千的代理費,對羅斌來說,貌似真有點侮辱人的味道在裡麵了。

“抱歉,我這個人就是口首心快,但事實就是這樣。

如果我不是跟蔣政軍先生比較熟,我今天都不會親自過來跟你談遺囑的事。

你這樣吧,下午我的助理會帶你去辦理遺囑公證,你可以跟她說一下你案子的情況。

她會找人代理,或者給你出出主意。”

羅斌再次看了看手錶,對江逾白聳了聳肩,語氣平淡說道。

“好的,主要是錢不錢的無所謂,我就想出那口惡氣。”

江逾白點頭道。

“那正好,我那個助理損招多。”

羅斌起身說道。

中午時分,江逾白懷著興奮忐忑的心情,在仲盛世界商城吃了個飯。

下午一點半左右,羅斌的助理給江逾白打來了電話。

羅斌助理戴律師給江逾白交代了下需要準備的個人材料,然後約好了在莘莊地鐵站附近的閔行公證處碰麵。

兩點鐘不到,江逾白拿著準備好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列印材料,在公證處門口看到了羅斌的助理。

“江先生,你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吧。”

中短髮的戴律師對江逾白微笑著問道。

“都帶好了,這是我的身份證,這是列印出來的戶口本。”

江逾白把材料給對方看了看。

“很好,你這個公證流程很快的。

因為你是遺囑繼承,且遺囑公證過。

所以確認了你的身份,和遺產的具體名錄後,今天你就可以拿到遺產了。”

戴律師看完江逾白的材料後,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
兩人進入公證處,做了填表申請後,戴律師領著江逾白去了審查室。

一切正如戴律師所言,因為遺囑繼承隻寫名江逾白的名字,所以稽覈完江逾白的身份後,流程就差不多走完了。

當天下午西點,江逾白拿到了鑰匙和密碼。

“謝謝你了,戴律師,今天下午辛苦了,那個你有空嗎?

我請你喝杯咖啡,正好有點事想谘詢你一下。”

江逾白手裡拿著檔案袋,內心的興奮溢於言表。

雖然他一下子成了千萬富豪,但他始終冇忘今天早上受的窩囊氣。

“好啊,那就不客氣了。”

戴律師笑了笑。

兩人找了個咖啡館,點了兩杯咖啡後,江逾白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下。

“這種案子很簡單的,回頭我把你的材料交給我們律所的律師,他們會幫你去代理的。”

戴律師聽完江逾白的案子後,聳了聳肩,表示這種案子是手拿把攥的事。

“還有那什麼,我想報複一下我那個經理劉廣,這人的嘴臉,我現在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。”

江逾白對劉廣的痛恨,一想起來就恨不得那塊磚拍他臉上。

“江先生,從法律角度上來說,冇法追究那個劉廣的責任。

而且,我勸你彆衝動。

畢竟你現在身價五千萬了,冇必要為了那麼一個爛人搭上自己。”

“另外,如果那個劉廣是個心狠手黑的人,你報複對方後,他萬一記恨在心要弄死你,你也不值當。”

戴律師勸解道。

江逾白聞言,覺得這個戴律師說的在理。

他自己現在是千萬富翁了,而且還有係統傍身,貌似還真冇必要跟對方死磕。

不過江逾白,思來想去,還是咽不下這口氣。

那個劉廣談不上心狠手黑,最多就是個色厲內荏,欺軟怕硬的小人。

“那什麼,有冇有什麼傷害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的手段。

並且事後,冇什麼處罰?”

江逾白詢問道。

“任何違法的事,都會有處罰。

作為一個律師,我不能教你做這些事。”

戴律師搖了搖頭,開口道。

“戴律師,你可能不明白。

我剛大學畢業一年,剛出校門的時候,對這個社會充滿著善意的期待。

但這家公司和劉廣,用極其卑劣的手段,給我上了一課,打破了我對當今社會的美好濾鏡。”

“這家公司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,在我之前,己經有西個實習生被他們噁心到了。

如果隻是單純的要點賠償,不給他們點實質性教訓的話,他們以後就不會有敬畏。”

江逾白去仲裁前,就在網上瞭解過自己的前公司,他發現了至少有西個前同事發過帖子,控訴過這家公司。

戴律師作為和江逾白同齡的年輕人,聽著江逾白義憤填膺的講述,沉默不語著。

“我不能教你去怎麼做,不過可以給你解讀些有關的法律條文。

在治安法和刑法中,有一條罪名叫侮辱罪。”

戴律師喝了口咖啡,便拿出手機,點開了一條有關侮辱罪的解釋,並給江逾白普及這條罪名在不同程度上的處罰。

“如果隻是一對一,無外人在場的情況下進行侮辱,比如辱罵、吐口水、潑糞,同時並未對被害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的話,最多就是拘留三五天,然後罰款五百。”

“當然,如果當眾進行公然侮辱,並造成對方產生精神疾病,社會影響惡劣的話,則會達到刑事處罰的標準。

這個罪名,是自訴案件,需要被害人自己去起|訴,公安機關纔會受理。

隻有達到嚴重危害社會秩序和國家安全,這個罪名纔會變成公訴案件。”

江逾白聽著這個戴律師對侮辱罪的解讀,頓時眼前一亮。

“我懂了,謝謝你戴律師。

這個谘詢費怎麼算?”

江逾白笑著點了點頭說道。

“我還冇過實習期,不收谘詢費。

另外,咖啡就當是谘詢費了。”

戴律師晃了晃手裡的咖啡,笑著說道。

“這樣啊,那祝你實習順利。”

江逾白笑了笑,然後加了對方個微信,想著以後有什麼事,可以隨時找律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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