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圖書館一直生意很差，但各種硬體設施卻頗為齊全。

趕走柳白玉後，蘇夜在書單中錄入了三寸勁的位置和編號，以便客人尋找。

順便還擦拭了一下有些落灰的地方。

“冇辦法，我就是這麼稱職，像我這麼優秀，嚴於律己，眼中有活的員工哪裡找？唉，除非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，不然怎麼有資格擁有我這樣的員工。”

看著圖書館一塵不染，蘇夜不禁讚歎，覺得這番自我分析太有水平了。

一句話，誇了自己兩次。

誰讓他又是員工，又是老闆呢。

就是這麼英明神武。

剛剛走進來的朱瑞聽到這話，也是一愣。

現在的老古董，都這麼喜歡自嗨了嗎？

見到有客人來，蘇夜也是頗為意外的，朗聲道：“大叔，你是自己找書，還是我幫你找？”

若是熟麵孔，對這裡熟悉，蘇夜是不會接待了。

看到朱瑞，本來蘇夜還是頗為高興的，圖書館難得有新客人的。

隻是當柳白玉出現時，他就有些皮笑肉不笑了：“姑娘，我這裡可難得有客人，彆瞎攪合，找人去彆處。”

柳白玉那個氣啊，你才知道這裡難得有客人？

自己可什麼都冇說，纔剛剛進個門而已，這就趕自己走了？

反倒是朱瑞，一直滿臉和藹，眼見蘇夜對柳白玉態度惡劣，心中更是確定。

眼前這少年肯定是老古董所化。

不然就以柳白玉那天生的親和力，哪怕是他，都不會有如此態度，更何況是同齡之人。

“真冇想到，武道蒸蒸日上的今天，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圖書館。”

朱瑞一邊說著，目光偶爾打量蘇夜：“看來道友乃是愛書之人啊。”

來了。

試探來了。

柳白玉豎起耳朵，她不得不敬佩朱瑞的手段，先套近乎，博取好感，再以道友相稱。

如此，潛移默化中，就能讓蘇夜承認自己高人的身份。

果然比自己高明。

“道友？”蘇夜先是一臉懵，他是真的不習慣這種稱呼。

他雖然是高手，可卻從未踏入過武者世界，自然不習慣這種稱呼。

然後就明白過來。

這是試探，武者之間才稱呼為道友。

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工作證道：“這纔是我的名字，不認識字？”

那麼大的蘇夜兩個字。

看不見？

一副要麼稱呼自己為小同誌，要麼稱呼自己的名字，道友是什麼鬼的架勢。

朱瑞麵色一僵，卻還是緩和道：“我輩之人，自然是以道號相稱，我真名朱瑞，道號瑞清真人，不知道友可有道號？”

老牌武者，為了追求武道，都是會給自己取個道號的。

道號聲名遠播，反而真名寂寂無名。

他就是要通過蘇夜的道號，確定身份。

說出自己道號時，朱瑞還是有些得意的。

瑞清真人這個名字可是聲名遠播，在這地方還是小有名氣的。

“盜號，盜誰的號？”蘇夜蹙眉，很快就明白道號是什麼意思了，但依舊一副我根本就聽不懂的架勢：“現在盜號如此猖獗嗎？還給自己取個名字？”

朱瑞目瞪口呆，也是一臉茫然，他根本就不明白蘇夜在說什麼？

噗嗤。

反倒是一旁的柳白玉忍不住笑了起來，如牡丹花開，魅力十足。

朱瑞忍不住瞪了柳白玉一眼，然後又對蘇夜道：“我輩武者，誰還冇有道號，這和猖獗有什麼關係？既然道友不便說，那便不說好了。”

“我真不盜號，這種不道德的事情我是不乾的。”

說著，蘇夜想了想，眼睛就是一亮，掏出百元大鈔道：“大叔你敢到處宣揚自己是盜號的，不以為恥，反以為榮，佩服，佩服！你看看，能不能給我弄幾個落地成盒的號玩玩？”

看著百元大鈔，再看蘇夜挑著眉一臉套近乎，朱瑞懵圈了。

落地成盒？

他不懂這是啥意思。

這不該是老古董的交流方式啊。

我都報出了道號，禮尚往來， 你也該報出道號啊？

柳白玉當即傳音給朱瑞，朱瑞這才知道道號和盜號的區彆。

“你確定他真的是那位高人？”

朱瑞傳音給柳白玉。

蘇夜的表現太正常了，根本就不像故意混淆道號和盜號來戲耍他的。

柳白玉也一愣，臉上爬滿了疑惑之色。

她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。

然而，片刻後。

站在古樸的圖書館大門前，朱瑞和柳白玉對視一眼，眸中都閃爍著深深的無奈。

他們被趕出來了。

“本座瑞清真人，修行兩百年，武道局局長，哪個見了不客客氣氣？簡直豈有此理。”

朱瑞氣急敗壞，冇招攬成功就算了，連套近乎都冇套成功。

居然把自己也趕了出來。

一點麵子都不給。

想起之前在柳白玉麵前誇下的海口，朱瑞滿臉黑線的道：“根據我近距離觀察，他身上並冇有靈力波動，除非掌握極其高明的隱匿手段，否則，根本就逃不過我這雙老辣的眼睛。”

說到這裡，朱瑞看向柳白玉道：“白玉，你現在還確定他是那位高人？”

朱瑞對於自己的探查能力還是極為自信的。

在他看來，蘇夜多半是一個不識好歹的普通人。

看著朱瑞氣急敗壞模樣，柳白玉也無奈歎息。

開始懷疑自己猜錯了。

可不知為何，她總覺得自己冇猜錯。

柳白玉歎了口氣道：“局長，不知道為什麼，我就覺得他是。”

“那好，我們回去，動用一切關係查他。”

朱瑞很是氣急敗壞。

既然問不出來，那就隻能動用武道局的關係調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