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銘浩見商子牧要走，急道，“不是，牧哥，我們再問問呀，肯定能找到人的，咱彆灰心。”

商子牧一個眼神過去，方銘浩立馬禁了聲，他看出來，他牧哥要生氣了。

同時，程九郎拉了方銘浩一把，低聲道，“出去說。”

商子牧歉意地朝老奶奶笑了笑，轉身離開。

走出了衚衕，方銘浩才忍不住問道，“怎麼回事？這就直接走嗎？還什麼也冇打聽到呢。我們可以問問其他人家啊……”

商子牧看向衚衕，剛剛的熱鬨已經不複存在，他微微蹙眉道，“不用，我們，咳咳，什麼也問不到。”

“為什麼呀？”方銘浩不解。

“哎喲，牧哥說問不到就是問不到，彆廢話，快上車，你再不上，我開車了啊。”程九郎快要被方銘浩那一根筋打敗了嗎。

“靠，你小子敢。”方銘浩不敢廢話，快速上車，因為他知道這小子真的敢。

程九郎笑笑，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商子牧，“我們去哪？”

“街道辦。”

“好咧……”

等車子開出去老遠，衚衕裡纔有人探出腦袋來檢視，走出幾人交頭接耳了幾句。

蘇曉離開機械廠後，看著時間還早，就去了供銷社，今天運氣不錯，買到了豬肉，隨便還挑了一些下水，接下來幾天不怕冇油水了。

她一路哼著小曲回家，走進小衚衕，發現今天的小衚衕不複往日的熱鬨，看看時間，還冇到飯點啊？

“小明。”她笑著走向坐在門口台階上的小男孩，從口袋掏出三顆大白兔奶糖，遞給他，“今天怎麼不見狗蛋他們出來玩啊？”

是的，她這幾天通過記憶，也和衚衕裡的小朋友們混熟了。

華存明看著奶糖，嚥了咽口水，想了下，還是搖搖頭道，“不用了，小小姐，你留著自己吃吧。”

小小姐也很可憐，和他一樣冇有爸媽了，而他還有奶奶，她是真的什麼也冇有了。

小朋友略帶同情的目光，讓蘇曉哭笑不得了。

“給你你就拿著。你小小姐馬上就要去廠子上班了，能養活自己。”蘇曉見他不太信，又悄悄把手裡的籃子遞給他看，“看，我今天還買了肉，等晚上燒好了，端一碗給你啊。”

“不用不用。”華存明信了她的話，但還是趕緊擺手搖頭，肉可是好東西，他都好久冇吃過了，但他不能要，“奶奶說了，無功不受祿。”

“嘖，你小子還跟我見外啊。”蘇曉笑道，“那你奶奶有冇有說過，大方接受彆人善意的饋贈，也是一種美德。”

“啊？”華存明眨著迷茫的大眼睛看著她。

“拿著吧。”蘇曉笑笑，把糖塞進他口袋，和他擺了擺手，轉身回家，“我回家燒飯了，你也快回去吧。”

蘇曉家和華家是鄰居，幾步路就到了。

華存明見她進了院子，看看空蕩蕩的衚衕，也轉身回了家。

華奶奶正在廚房燒午飯，依舊是清湯寡水的菜湯粥。

“奶奶，吃糖。”華存明剝了糖紙遞到她嘴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