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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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溪看著漫天絢麗奪目的煙花,就想到了自己小時候那段幸福溫馨的時光。

那個時候媽媽還在,從林溪有記憶開始,每年過年她都會和爸爸媽媽一起放煙花,有仙女棒、沖天炮。

儘管那個時候家裡條件不好,但是每年春節爸爸媽媽都不會忘記這個活動。

可是後來爸爸再婚了,和阿姨有了小孩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。

家裡麵房間不夠林溪就開始住校後來就越來越少回家了,後來再也冇有放過煙花了。

林溪想得有些出神了,都冇有意識到蕭慕陽現在距離自己是如此之近。

以至於她目光從馬車簾外收迴轉頭的那一瞬間,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蕭慕陽的呼吸灑在了自己的臉上。

兩人已經完全挨在了一起。

林溪立刻警覺起來想要將身子往後挪動一下,但是蕭慕陽已經完全剋製不住自己的情愫了。

此刻的林溪對於蕭慕陽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,彷彿是一個久處寒冬黑夜的人,見到了無法拒絕的陽光。

他卸下了偽裝,不管不顧直接吻了過來。

死死按住林溪的後腦勺,以不容反抗的力度將林溪緊緊禁錮在懷裡。

他的吻帶著無法掙脫的侵略性,她的牙齒被輕而易舉的撬開。

林溪的呼吸節奏完全被控製住了,就像經曆了一場肆虐的風暴。

林溪心中升起了一股怨氣,在他唇上哼哼地咬了一口,蕭慕陽這才鬆開了林溪。

馬車外還繼續放起了絢麗的煙花,但馬車內的氣氛此時確實僵持不下。

林溪下意識做出了電視劇裡被非禮女子經常做的動作,一個耳光甩了過去,可惜眼前之人久經沙場,林溪的手一下子就被截住被他反剪在背後。

他清冷的眼睛如今涵蓋著許多種情愫,有憤怒又有憐惜,但更多的是**。

林溪雖然手被控製住了,但依舊不依不饒說道:“放開我。”

林溪早就能感覺到蕭慕陽對自己的特殊,但她本想著儘快離開京城就可以了。

就像之前在北境一樣的離開,隻要離開這一切就不會延續下去了。

可現在林溪感覺這一切已經很難如她設想的進行了,眼前之人那眼底的**和占有已經快要將林溪吞冇了。

這纔是蕭慕陽最真實的樣子,儘管他偶爾會有偽裝來迷惑林溪,但是現在可以確定,他就是這樣一個冰冷強勢的人。

林溪控製不住抖了抖身子,她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心跳如此清晰。

僵持之下蕭慕陽率先開了口,聲音還帶著點沙啞:“你做好心理準備吧,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你走。”

“冇想到您喜歡用強的,如果您非要這樣,那我也定是反抗不了的,但是,我一定會恨你入骨。”

林溪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聲音,但是還是聽得出顫抖。

蕭慕陽的周身又開始籠罩起了寒意,林溪感覺那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掌更加冰涼。

而他開口說的幾個字,更是讓林溪如墜冰窖。“或許你有冇有想過,我從來就冇有打算放你走,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恨不恨我?”

林溪的眼睛控製不住地睜大,腦袋轟地一下炸裂開來,一股窒息感撲麵而來。

蕭慕陽開口的每一個字,都讓林溪覺得有張大網朝她收緊一分,一點一點擠占她立足的空間,呼吸的空氣,讓她動彈不得隻能任人宰割。

林溪醒了醒心神,收回了一些理智,開口道:“您可能是見過太多京都的高門貴女以致於對她們心生厭倦,纔會突然對我這種鄉間粗鄙之人產生這種,臨時性的興趣。”

林溪刻意將“臨時性”這三個字咬得很重,不知是為了提醒蕭慕陽,還是提醒她自己。

“您身份顯貴,如果對我提出這種訴求我自是不能拒絕的,但是請您不必給我任何名分,隻要厭煩之後將我遺棄即可。”林溪用著一種視死如歸的語氣說著。

蕭慕陽聽後心情反倒更加鬱悶了,他禁錮著林溪的力量又加重了一些。

手臂被控製在身後,林溪因為疼痛而忍不住的向蕭慕陽靠近,他一麵笑著一麵慢慢俯下身來,又在林溪的唇下印上了深深的一吻。

林溪因禁錮無法閃躲,但是緊閉著的眼睛和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還是暴露了她心底的恐懼。

“我孩子的母親必定會有名分。”蕭慕陽聲音沙啞而篤定地說道。

就在林溪被震驚得啞口無言、神色慌張之時,馬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。

林溪感覺這一路走過來真是太漫長了,彷彿過了一個世紀,林溪自己都蒼老了許多。

果然伴君如伴虎,和權勢滔天之人在一起相處容易折壽,還是林家村那個小地方自由自在、無拘無束。

林溪隻聽到馬車外麵熱鬨異常。蕭慕陽在出馬車之後更是得到了不少人的恭維行禮。

在場的眾人都對這個新晉的太子心生畏懼。

北境大捷之後他立刻回京奪得太子之位,他從一個不受寵的庶子直接成為今朝太子,手上沾滿了鮮血。

現年活著的皇子要麼被髮配邊疆、要麼離奇死亡。曾經得罪過他的大臣要麼告老還鄉、要麼就是被貶流放。

而皇上則完全被架空,常年疾病纏身無法處理政事,朝中之事已完全掌控在這位太子殿下手中。

眾人本以為今日太子殿下不會來觀禮的,他平日忙於政事不拘禮數,今日的新娘雖為太子的親妹妹,但朝中皆知二人關係不和。

這位太子早年還是王爺之時,經常征戰沙場,殺伐果決。為人多疑狠絕,極少與人交心。行事老練狠辣,善於佈局謀劃。

他的到來給喜慶的氛圍立馬籠罩上了一絲恐懼。

而更讓他們驚訝的是,太子下馬車之後,馬車內竟然走出了一個女子。

眾人都不敢直視那女子的樣貌,隻是默默心生疑慮,目前東宮無一位女子入駐,傳言都說太子不近女色,夜裡又從不讓人靠近床榻。

林溪從未坐過如此豪華高大的馬車,實在是不熟悉這些流程規範,尤其是頭頂髮飾又重,身上衣服又很累贅,剛剛被蕭慕陽驚嚇了一番本身就有點腿軟。

下馬車時竟然是腦袋短路,彎腰的時候就差點被頭頂的重量壓垮栽倒了。

蕭慕陽見此情景忍不住揚了一下嘴角,眼前人的笨拙讓他覺得非常真實可愛。

蕭慕陽本來還想多看會她難為情的樣子,但是他的餘光瞥到了正站在一旁給自己行禮目瞪口呆的新郎官。

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不爽,讓他直接伸手握住林溪的腰身,將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。

而這一舉動則落入了在場所有官員的眼中,他們肯定眼前這位女子對於太子而言一定非同尋常。

現在充滿恐懼的氛圍也因為蕭慕陽這一驚人的舉動,而稍微放鬆了一些。

畢竟鮮少見到太子如此人情味的一麵。

而林溪此時則是急紅了臉,她怒目怨懟了蕭慕陽一下,然後心有餘悸的站定在蕭慕陽身邊。

畢竟如此陌生的環境,雖然蕭慕陽這人充滿了危險,但好歹在他身邊應該算是比較安全的。

而林溪纔好不容易緩過來剛剛被蕭慕陽當眾輕薄的惱怒,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麵行禮的沈家家主以及今天的新郎官沈詞安。

他們恭恭敬敬向身邊的蕭慕陽行禮道:“恭迎太子。”

林溪一瞬間彷彿耳鳴了一下,她現在心悸的厲害。

林溪竭力地攥緊了手指, 才能勉強控製住自己,但她依舊在發抖,她清晰感受到了手腕的掌心裡傳來的脈搏。

她在震驚、在恐懼、在憤怒。

原來這就是蕭慕陽帶她來參加的宴會,他要讓自己親眼看見沈詞安成為彆人的新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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