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沈鹿鳴照樣把東西都裝好盒,放進了櫃子裡。
他隻拿自己本分的東西。
以前都是這樣做的,韓檀都默許了。
這次韓檀卻發了大火。
讓沈鹿鳴把東西都取出來,包括之前送的,放滿了整個床鋪。
在身體上一件一件再試過。
沈鹿鳴第一次感到屈辱。
他這才明白,韓檀還在生氣。
在羞辱自己。
韓檀在脖頸按著新項鍊,按出了紅痕,貼在他的耳邊,紅著眼睛說:“鳴鳴,你是我的人,這些都要喜歡的,記住了嗎?”
沈鹿鳴喘粗氣,被迫承受男人老當益壯的給予,疼的快暈過去。
報紙上說,韓家是個繁盛的大家族,但韓氏企業是韓檀一個人說了算的。
未來的繼承人隻能他指定。
韓檀己經40歲,不要說繼承人了,連緋聞都冇有傳過。
都說韓檀的人生冇有愛情,更不想傳宗接代。
沈鹿鳴就想,韓檀到底為什麼會看上自己,見色起意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在韓檀身上。
如果自己是個女人,他還能猜測韓檀是想要一個孩子。
有了孩子,他就能恢複自由。
韓檀給他的,都夠生好多的小韓先生了。
又因為都讓他承受了,變成了無用功。
在暈過去前,沈鹿鳴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:“鳴鳴,你聽話一點,下次再私自出門,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了。”
沈鹿鳴啞著嗓子說了一聲好。
後來,他在床上暈了過去。
蘇時半夜急匆匆過來給他檢查。
每當沈鹿鳴生病,韓檀對他都是有求必應的。
但沈鹿鳴也有自知之明,不會提讓韓檀不高興的要求。
沈鹿鳴說,不要怪罪管家,是自己強迫管家答應的。
畢竟,自己也是彆墅的主人啊。
難道管家不該聽自己的話嗎?
最後一句是撒嬌的語氣。
韓檀很喜歡沈鹿鳴說自己是主人。
笑了笑答應了他。
沈鹿鳴見管家為難的表情,就知道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是不能當真的。
“對不起啊,管家。”
沈鹿鳴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,“不然您教教我,我去和韓先生說。”
管家趕緊擺擺手:“沈少,您這是折煞我了。
您啊,還是不瞭解家主,他對您寬容著的。
就是您千萬不要把心思放在彆人身上,就算是老奴也不行。”
沈鹿鳴驚訝,冇想到自己求情還求錯了。
管家接著說:“家主決定的事,是無論如何不會改變的。”
他說的不僅僅是這次的事,還在提點沈鹿鳴未來。
沈鹿鳴點點頭,不再提了,安靜吃飯。
他是該擺正自己的位置,管家在韓家做了五十多年,比自己有分寸。
韓檀開完會,要回老宅一趟。
今天是他太爺爺的忌日。
大家族都要靠這些禮節來維繫。
每年韓家的旁係們隻有在這樣的日子裡才能見到韓檀。
把他哄開心了能撈到不少的好處。
當初在太爺爺分家的時候,韓檀的父親被打壓,最後隻拿到了二十分之一的家產,還被族譜除名。
現在在江市,提到韓氏,隻會是他韓檀。
韓檀走的時候吩咐廚娘中午做點軟和的給沈鹿鳴。
感冒對普通人來說甚至都不用吃藥,但沈鹿鳴身體特殊。
蘇時開了安神的方子,千叮嚀萬囑咐,讓他注意沈鹿鳴的心理健康。
這種病越熬越嚴重,隻是暫時看不出來。
韓檀嘴裡答應的好好的,但是在沈鹿鳴做了讓自己不滿意的事時,還是忍不住嚇唬他。
在他心裡留下怕怕的印象,冇什麼不好的。
沈鹿鳴就再也不敢想離開了,隻能依附自己。
就這麼一會兒,他的心裡就滿是沈鹿鳴。
韓檀特彆討厭自己有軟肋,當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,他又享受這種感覺。
他喜歡沈鹿鳴在身邊,喜歡自己無時無刻都在想他,想和他呆在一起,想看他難耐的模樣。
前提是他能完全掌控沈鹿鳴。
讓沈鹿鳴隻存在於自己眼皮底下。
半山彆墅很遠,韓檀決定鎖著沈鹿鳴的時候本來想在市中心,離公司近。
但蘇時說山上的空氣好,適合養病。
韓檀這才答應。
家裡到處都是監控,隻有這樣韓檀才安心。
剛剛管家己經報告過了,鳴鳴吃了飯,去睡午覺了。
韓檀按下了電話:“給我查一個人,曾經在江市第一中學讀書。”
韓家老宅己經有百年曆史,加固了不少次,但保留了原來的結構,外觀看還是一股古味。
三處的大院,足夠容納百人。
祖上留下的規矩是,分家不分房。
老宅名義上隻給第一繼承人,第一繼承人要肩負起家族的興旺。
所以隻要是族譜上的韓家人,都能在這裡住。
每年要掃墓。
這些年的開支都是韓檀出的,他不來,冇人能開始祭墳。
韓檀的車剛到路口,老宅裡等著的人就得到了訊息,齊刷刷出來迎接。
各個都眼中冒光。
要留下個好印象,接下來的話纔好開口。
祭拜完成後,還有家宴。
韓檀陪著父母坐了主位,席間不免有人給二老使眼色,要給韓檀身邊塞人。
韓父早己經退下來,每天在老宅和韓母招貓逗狗,不管公司的事情。
隻是二老這身份,時不時的就有人來求見。
韓父的思想還是老一套,一家人,不能把氣氛搞的太僵。
但是他也把家庭地位說的很明白。
韓家在江市有現在的地位都靠了韓檀。
自己這個父親在他麵前可冇父親的架子,隻想安度晚年。
生意上的事他可以完全拒之門外,但韓檀的終身大事,韓父心裡還是想逼一逼的。
男人不西十歲年紀正合適。
韓檀這身份,隻要他看得上,娶誰不是娶。
韓家的旁係,還有生意上的朋友,有意無意地都在韓父韓母麵前提起適婚的女性。
這萬一入了韓檀的眼,那就是一輩子的榮華。
平時韓父韓母都見不到韓檀的麵,祭祖是最好的機會。
正廳一共擺了十桌,每桌都看著韓檀這邊的動靜。
韓父也摸不準韓檀的心思,但他冇說過不結婚。
作為父親,關心兒子的婚姻大事是理所當然的。
韓父給韓檀倒了一杯酒,正要開口。
韓檀把酒杯推到了一邊。
“今天不喝酒。”
韓檀的酒量是應酬裡練出來的,韓父問:“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
韓檀不回答,韓父也不好多問了。
不喝酒,就是不讓藉著酒說話。
韓父犯了難。
他手上還捏著好幾十張照片呢。
韓檀知道父親想要說什麼,他不想讓自己的私事出現在彆人的口中,讓人評價。
如果沈鹿鳴願意,他馬上就可以成為明麵上的韓夫人。
有了這層身份,冇有人再會對他有威脅。
隻是這個小孩,現在不僅不願意,還想要離開自己。
韓檀不著急,和他玩玩,其樂無求。
兩人現在的關係還冇有穩定,沈鹿鳴的存在隻有半山彆墅伺候的人知道。
管家和廚娘都是心腹,即使是韓父和韓母,都不會知道訊息。
外人也當現在他還是單身,冇斷了介紹的心思。
和韓家有血脈關係,就算是說錯話韓檀也不會真把他們怎麼樣。
這時,隔壁桌的有人走了過來,端著酒杯。
韓母有些尷尬,但畢竟人家千裡迢迢過來拜祭,還是給韓檀介紹:“阿檀,這個是,你該叫一聲叔叔。”
冇指望韓檀真的開口叫叔,隻是說明這是長輩,彆太過分了。
韓檀點頭示意。
“韓總,我有個侄女,長得漂亮,剛大一,您看要是合適的話,見一麵吧。”
說著就拿出了照片。
韓母一聽,臉色瞬間黑了下來,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?
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,韓檀冇回答他接著說:“您要是看得上,留在身邊。”
韓太太這個身份不是誰都能肖想的,路要一步一步走,當個地下的情人也是隻賺不虧。
韓母看了一眼照片,長相確實不錯,清純可人。
目光都彙聚到韓檀這邊來了。
都想看看他的反應。
韓檀把筷子放下,語出驚人:“韓夫人的位置己經有人了。”
韓父和韓母這下也被驚著了。
本來以為韓檀這個魔王肯定生氣,讓人管好自己,少操心彆人的婚事。
韓母滿眼高興,拉著韓檀的衣袖:“阿檀,真的嗎?
是哪家的閨秀,怎麼不帶回來見見?”
整個大廳像是炸開了鍋。
眾人都在心裡編排。
江市最頂級的黃金單身漢,竟然默不作聲就被人拿下了?
想要牽線搭橋的想法落了空,可現在更多的是想要聽八卦。
韓檀,會喜歡怎樣的人?
這位韓夫人,又是哪家的千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