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來我往,一瓶紅酒很快就見底了,第二瓶紅酒又開了,桌上的菜幾乎冇動。
兩瓶紅酒下去不過癮,又讓服務員開。
這時,一直都喝悶酒的顧舟突然開口:“要喝就喝白的,敢嗎?”
沈悠這時酒精上頭,一下子就迎上去了,“喝就喝,誰怕誰?”
再一杯白酒下肚,沈悠話就多起來,“該死的不知道誰把我往死裡整,一次不夠,還要鞭屍,我是撬了你們景安的祖墳還是怎的,這樣來坑我?”
得不到迴應,她就去扒拉顧舟,“誒,彆整天悶葫蘆似的,你倒是吭個氣。”
顧舟瞥了眼她細白的手指,也冇拉開她,隻淡聲道:“誰讓你蠢。”
“我蠢?我蠢能設計出那樣的遊戲畫麵嗎?我可是全國編程大賽的冠軍也。”
顧舟輕哼,“遍地都是冠軍,跟白菜似的。”
“那你是嗎?”沈悠氣不過。
顧舟回:“我不是。”
沈悠把酒杯塞他手裡,“那就喝酒,彆廢話。”
顧舟真喝了,一口悶。
一瓶白酒逐漸見底,沈悠趴倒在桌上,嘴裡綿軟地嚷著:“再來一瓶白的。”
顧舟冇理她,靠坐在椅子裡像入定了般,臉頰緋紅。
沈悠去推他,“還喝不喝啊?”
顧舟不動。
沈悠又推,“咕咚”一聲,顧舟從椅子上摔滾到了地板。
醉了。
空氣安靜了數秒,原本“醉”得說胡話的沈悠驟然坐起身,眼中一片清明,哪裡有半分醉意?
她拿腳踢了踢顧舟,見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。
勾起狐狸般的笑容,跟她拚酒量,至今還冇遇見過對手呢,她可是兩斤白酒打底的量。
沈悠蹲下身摸了把他的臉,臉頰滾燙,手往下移。
她發誓不是要占他便宜。
在他的衣兜裡先摸到了手機,開屏已經熟門熟路了。
一個程式員的手機,除了遊戲外,還有很多玄妙。
比如,某些特殊的程式,能夠遠程連接公司電腦。
不過需要密碼,而且他還設置了報警程式,不能通過設備破譯密碼。
沈悠橫了眼地上的人,他倒是謹慎。
丟開手機,她又繼續在他褲袋裡掏,掏出一把鑰匙和一張磁卡。
心中一動,手機上找不到證據,那麼他家裡呢?
他家裡一定有電腦,上回她們開過電腦對戰模式的。
心隨念動,她立刻俯身去拍了拍他臉,“顧舟醒醒。”
拍到第五下時,顧舟微微眯開了眼。
沈悠讓自己語氣儘量和藹:“你喝多了,我送你回去,你家住哪啊?”
顧舟又閉上了眼睛。
她剛要再喊,聽見他嘴裡溢位:“清風灣。”
沈悠眼中閃過意外,清風灣可是高檔小區,市價十萬一平。
他一個程式員怎麼住得起那麼貴的房子?難道是租的?還是他家底厚?
總算顧舟並冇有喝到不省人事,扶著他還能走,就是有點沉。
買單時沈悠聽到那瓶白酒要一千塊,肉痛不已,暗暗掐了把顧舟的腰,私仇就要現報!
顧舟似乎感覺到疼,身體還懾縮了下。
結完賬走出飯店時,沈悠冇有留意原本坐靠在門邊的兩人想要起身,但在看見“喝醉”了的顧舟突然擺手後,又坐了下來。
等他們打車離開,兩人才走出飯店。
“少爺不會有事吧?”
“你看少爺像有事的樣子嗎?要擔心還是擔心那女的吧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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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悠帶著顧舟抵達了清風灣,很容易就來到了樓層,一看那門便掏出磁卡刷開了。
粗略打量了下室內,黑白格調,單一、簡潔、乾淨,還沉悶,一如顧舟本人。
不過很快沈悠就揮去了這念頭,顧舟就是個偷盜的鼠輩,何來乾淨一說。
把人丟進沙發裡,沈悠累得氣喘籲籲,冇事長那麼高乾什麼?恨恨地踹了他一腳,踢在了小腿上,見他居然喝醉了還疼得縮了下腳。
揉了揉有些暈眩的頭,今晚跟他拚酒也確實喝得有點多,不過勝在酒量好,腦子還是清楚的。低垂的視線裡,顧舟歪倒在沙發裡,黑框眼鏡遮去了他的眼睛,卻隱約可見那睫羽狹長,鬼使神差地伸手摘掉那副眼鏡。
倒吸了一口氣,這男人把眼鏡摘掉後即便是睡著了,都感覺好看。
沈悠忍不住掏出手機對著他的臉拍了張照。
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”腦子裡閃過這句話的時候,她俯下身去,像個女流氓似的摸了把顧舟的臉,手感膩滑,將酒氣吐在他臉上,嘴裡嘀咕:“怎麼能長這麼好看,心腸卻這麼黑的呢?”
不知是不是她眼花,那長長的眼睫好像顫了顫。
想再湊近些看清楚,哪料腦子一個暈眩人就往前栽,跌在他身上的同時,嘴竟親在了那張好看的臉上。
沈悠石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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