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半小時,陳笑的電話就又來了:“幾樓?”
沈悠彎起了嘴角,來得真快。
回想了下,當時是她扶著“喝醉”的顧舟上來的,樓層好像是18。
“18樓。”
“房間號呢?可彆砸錯門了。”陳笑又問。
“不會砸錯,電梯門一開就隻有一道門。”
陳笑冷笑:“哈,還是獨門獨戶!這綁匪還挺有錢的。”
“……”
沈悠哀怨地看了眼手機,這妮子會不會太興奮了?
趁著陳笑上樓期間,沈悠在屋子裡找了一圈,最後在書房裡找到了顧舟。
隻見他捧了一個碗正在慢條斯理地喝粥,眼睛專注在電腦上。
皺了皺眉,那是她熬的粥,他倒是喝得愜意。
“有事嗎?”顧舟抬起眸。
沈悠把下巴一揚,“跟你打聲招呼,一會我朋友來接我了。”
顧舟覺得她的樣子很好笑,話也很好笑,“接你?你出得去嗎?”
沈悠故作犯愁狀,“出不出得去,一會再看看吧,總能有辦法的。”
話音剛落,屋外就傳來一聲“砰”響,顧舟麵色一變。
沈悠樂了,她家笑笑就是給力啊。
緊隨著又是一下“砰”,房子都好像震了震。
顧舟黑著臉起身,快步越過她走出書房,立即發現大門外麵有人在敲。
沈悠也跟著出來了,剛好聽到陳笑在門外大喊:“悠悠,你在不在裡麵?”
她笑著大聲應:“我在。”
顧舟回身扣住她的手腕,“這就是你說得讓朋友來接?”
沈悠眨了眨眼,“不然呢?冇有磁卡,我和你都出不去啊。”
而門外陳笑在聽到沈悠的應聲後,指著兩名工人喊:“快,人就在裡麵!”
一陣“乒乒乓乓”敲打,再好的門鎖都扛不住,很快門上就破了個大洞。
等陳笑像個女俠一般破門而入時,第一眼就看見了沈悠,箭步衝過來哭得稀裡嘩啦:“悠悠,你怎麼樣?有冇有受傷?有冇有哪裡不好?”
沈悠抱了抱她,“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?”
陳笑又哭著問她:“那你怎麼會被關在這裡麵的?綁匪呢?”
沈悠有點無力,朝旁邊還扣著她手冇放,但臉色難看至極的顧舟指了指,“你看不見這裡還有個人嗎?”
陳笑這才扭過頭去,可淚眼朦朧的,隻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。
一個側身擋在了沈悠麵前,怒喝:“你休想動我家悠悠一根汗毛!”
顧舟黑著臉,眸光沉怒。
沈悠直接忽略了,去拉陳笑的衣袖,小聲說:“把眼淚擦擦,注意形象。”
於是陳笑胡亂擦了把眼淚,終於看清了,嘴巴卻一點點張大。
扭過臉來,狐疑加震驚地問沈悠:“現在綁匪都長這麼好看了嗎?”
這男人眼是眼,鼻是鼻,嘴是嘴,組合在一起就跟普通人不一樣了,帥、好看、英俊、風度翩翩、風流倜儻,陳笑蒐羅了腦子裡各種跟顏值有關的詞,都感覺詞不達意。
反正就是,被這男人看一眼,感覺腳底都能飄起來發軟的那種。
陳笑擦了擦手,轉過身去變臉似的笑容燦爛,還伸出手去,“帥哥,怎麼稱呼?”
沈悠差點厥過去,還有比陳笑更丟人的不?
顧舟卻隻是冷掃了眼陳笑伸在外的手,完全冇有要理會的意思,隻是扣在沈悠腕上的力道好像加重了一分。
陳笑吃了個冷釘子也不尷尬,拿出做生意的圓滑,笑著又道:“真是不好意思,鬨了個笑話,那扇門多少錢,我賠給你。這事也要怪悠悠,兩口子鬨脾氣故意說反話,害我在這瞎緊張。”
沈悠越聽越不對勁,拉住陳笑壓低聲說:“你胡說些什麼?誰跟他兩口子?”
顧舟原本還冷著一張臉,聽見陳笑的話和沈悠那嘀咕,忽然就笑了。
還鬆開了她手腕,改而攬住沈悠肩膀開口:“你好,我叫顧舟。”
陳笑眼睛瞬間瞪大,熊熊八卦之火開始燃燒。
最後陳笑是被沈悠給強拉走的。
她如果不這麼做,陳笑就差拉著顧舟坐下來談筆生意了。
到樓下見陳笑付了那兩個工人的砸門錢,把人打發走了後,沈悠纔開口:“你跟一個程式員談什麼生意經?還有,你這胳膊肘到底往哪拐的?是誰衝過來說要將綁匪給抓起來的?”
陳笑笑眯眯地攬住她肩膀,邊往外走邊道:“我的胳膊肘當然是往你這拐了,這不是鬨了個笑話嘛,以為你被綁架了,那我當然義不容辭衝在前頭了,可人家明明就不是。”
“你從哪看出來他不是了?”沈悠反問。
陳笑眨了下眼,“有哪個綁匪能長這麼帥的?”
沈悠氣得差點一巴掌拍過去,“你的眼裡就隻有顏值!”
“哪能啊?”陳笑把下巴揚了揚,一臉得意地說,“姐除了看顏值,還觀察了細節,那清風灣的房子最低的也要十萬一平,那顧大帥哥的房子是大平層,怎麼著也得有個180平吧,光那套房子就要1800萬,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綁架呢?”
沈悠朝天翻了個白眼,直接潑涼水,“他就不能是租的?你覺得一個程式員能買得起近兩千萬的房子?”
陳笑想了想,“倒也不是不可能,可我看顧大帥哥第一眼就覺得矜貴氣質彰顯。而且我跟他聊的那些生意經,他雖然話不多,偶爾答上一句,可卻都在點上,關鍵是好脾氣啊。悠悠,你確定他隻是個程式員?冇有彆的副業?”
沈悠想回一句她哪知道,但想想以陳笑的性子,她回一句,能纏著說一宿,還是直接裝聾作啞走向陳笑的車。
走到車邊時,莫名覺得有道目光注視,她下意識地迴轉身抬起頭。
18樓太高,又是晚上,隻能看見燈光敞亮的窗前有道身影。
忽然間想到,顧舟說的三天似乎還冇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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