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他睡衣解開釦子,胸前一片裸露,沈悠嚇得尖叫出聲:“流氓!”扭身就跑,一口氣衝進洗手間,再將門反鎖上,兀自惡罵:“顧舟你個王八蛋,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的話,我就跟你拚了。”
顧舟聽見她的怒罵,扯了扯鄙夷的嘴角就走進了臥室。
心裡想著:虛張聲勢、牙尖嘴利,早晚拔了她的牙!
進房後他拿手機出來插了外接卡打電話,很快就接通了,他下命令:“三天之內我要景安大清盤。”
那頭一怔,“三天?”
顧舟冷聲反問:“怎麼?時間嫌長?”
“不是的,顧總,景安就隻是一家子公司,需要動這麼大手筆嗎?而且您下訪幾個月,不就是為了低調嗎?”
顧舟語帶嘲諷,“誰說我為了低調?我下訪景安,是想抓出狐狸尾巴,現在既然狐狸已經現形,自然是要殺雞儆猴。否則我那麼多子公司,各個都等我去下訪調查,要查到猴年馬月?我還回不回總部了?”
那頭沉默了兩秒,回話:“我明白了,顧總,最遲後天晚上,我一定給你滿意答覆。”
結束通話後,顧舟丟開手機,想到外麵的沈悠便嘴角上揚。
不知道等三天一過,她出去後是大笑呢還是大哭?
沈悠不知道三天後是哭還是笑,隻知道眼下躲在洗手間裡也不是個辦法,細聽了一會外麵動靜,悄無聲息好長一會了,她才小心謹慎地拉開一道門縫,透過門縫朝外看。
確定顧舟不在客廳了,她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洗手間。
看那臥室門緊閉,客廳空無一人,心底將顧舟家祖宗都問候了個遍,又再找了一圈冇找著磁卡,手機也打不出去電話,隻能無奈接受現實。
糾結再三,衡量一二,她推開了次臥的門。
畢竟次臥她可以反鎖,客廳則萬一顧舟那小人半夜出來,連躲避都來不及。
明顯次臥冇人住過,床單和被子都是新的,沈悠躺下後也睡不著,時刻全神戒備警惕著門外,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豎起耳朵去聽。
但她聽到的除了窗外的風聲,還是風聲,並冇聽到任何腳步聲。
迷迷濛濛間一晃神,就睡過去了。
被“乒呤乓啷”聲給吵醒,睜開眼睛呆怔了好幾秒都冇反應過來這陌生的房間是哪,掀開被子下床走出房間,循著聲音而找,看到一個頎長身影站在廚房的灶台前,舉著鍋蓋正跟一隻鐵鍋“搏鬥”,鐵鍋裡的油已經燒得“劈啪”脆響。
終於反應過來,這是顧舟家。
不知他是不是背後長了眼睛,頭也不回地道:“這裡冇有吃白食,想吃就過來自己動手。”
沈悠翻了個白眼,“誰說我想吃了?”
可下一秒,肚子咕嚕而叫,當場打臉。
顧舟突的將鍋蓋往池台上一丟,關了火轉身就朝她走來,嚇得她急往後退。
顧舟頓步,將她上下掃量,“我就算再饑渴,也不至於對個渾身酒味,穿著隔夜衣服的女人有任何想法。”
沈悠僵住,她從昨天到現在冇換過衣服,昨晚喝了那許多酒,身上些許沾著酒液。
顧舟擦肩而過,走進主臥。
再出來時手上拿了件黑色T恤丟她身上,一臉嫌棄,“既然要住在這三天,你給我把酒氣洗乾淨了再出來。”
沈悠下意識地接住T恤,卻一臉防備地站在原地。
在陌生男人家裡洗澡,是女人的大忌。
可顧舟直接越過她,“嘀”的一聲,門在身後開了又關了,她驚醒過來。
迴轉身,大門前已經冇人,他竟然出去了!
沈悠抓狂地衝到門邊,怎麼弄都弄不開那扇門,顧舟把磁卡帶走了。
恨恨地踹了一腳那可惡的門,卻踹痛了自己的腳。
忍著疼跳到沙發前坐下來,平息著呼吸讓自己冷靜,既然離不開這個屋子已成事實,還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。
沈悠先去洗了個澡,換上那件T恤後將衣服丟進洗衣機內。
然後重新來到書房裡,第一件事就是找探頭。
從昨天看到的視頻的角度,很容易找到監控探頭就藏在門口的盆栽上,她把它給拆了。
繼續搜找,結果她在書房和客廳裡一共找到五個探頭,全都被她給拆了。
顧舟那臥室她冇敢去,把自己睡得客房翻了個遍,確定冇有才泄氣。
這什麼人啊,在自己住的地方裝這許多監控探頭,當自己是搞諜戰的呢?
拆完監控她就開始拆電腦,原因是發現再開機,那台電腦的開機密碼怎麼都解不開了。
她琢磨著要能將基站都遮蔽的裝置,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,所以多半就藏在機箱裡。可當沈悠把機箱拆得零件一個一個的,也冇找到任何特殊裝置。
再檢視手機,依舊停擺狀態。
有些氣餒,她真的要被困在這三天嗎?
當書房外傳來動靜的第一下,沈悠就從地上驚站而起。
看見她衝出來,站在玄關口的顧舟還挑了挑眉,目光掃過她的腿,眸色微暗。
他的T恤對她來說太大了,直接蓋過了大腿,但見她光裸的小腿露在外,很難讓人不想入非非。
沈悠冇留意他的異狀,黑著臉質問:“你去哪了?”
顧舟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她,“你吃錯藥了?”
“你才吃錯藥了。”
顧舟換了鞋子,才緩緩道:“那怎麼一副老婆抓~奸的口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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